我死后第4天,老婆和情人都把我拉黑了(2)
女儿是能自己上下学了,但儿子还小,需要人管。
可老宋自个儿一天到晚忙得不见人,廖小莲在店中也如一只不得停歇的陀螺一样,哪有时间管?
所以,儿子是经常玩得天黑一阵了还找不到人。
九岁那年冬天,儿子放学回家和人跑去郊外的河里玩,擦黑才到家。
回家后,吃了点爷爷做的饭菜就睡了。
老宋夫妇只知道儿子已经回家,根本没留意他去河里玩,弄得一身湿漉漉的,着凉感冒了。
直到第三天中午,老师把人送来水果店,说是孩子在学校昏倒了。
夫妻俩把人往医院一送,才知道儿子高烧几天了。
这一烧不要紧,孩子一生的命运彻底被改写——因高烧时间过长,留下了脑膜炎后遗症,智力严重受损。
这之后,廖小莲的生活重心,不得不作出了调整,她心急如焚地带着儿子不断出入于各医院。
好在,店里请的员工,是廖小莲娘家的亲戚,做事还算尽心尽力。
廖小莲的抽身而出,对店里生意也影响不大。
几年后,儿子的病再治也就这个样了,夫妻俩彻底死心,接受了儿子的现状,廖小莲的心思慢慢又回店里来了。
进入青春期智力又有残缺的男孩,他调皮捣蛋的风格,完全不是常人思维能理解的。
十四到十六岁这段时间,老宋的儿子小宋,不知道在公用电话亭上打过多少次110电话。
那段时间,过不了两个月,派出所民警又开着警车把他们儿子送回来了,说他报假警,不是打电话说这儿杀人了,就是说那儿起火了。
店里要发货,要送货,晚上下班还要负责一家老小的衣服卫生,加上儿子这样一捣蛋,四十不到的廖小莲,显得比同龄人至少大了五岁以上。
然而,命运并未因她儿子的微瑕而饶过她,更大的打击还在后边。
二十二岁那年,在父亲的安排下上班不久的小宋,带回了一个女朋友。
正为儿子的婚姻大事焦头烂额的廖小莲喜出望外,以最高规格接待了准儿媳。
却不料,一个从天而降的女人,恰好在那天,带着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上门来,说是老宋在外边的家小!
这个消息仿佛一枚洲际导弹,一下把这个家打得七零八落。
小宋的女朋友泡汤了,老宋的父亲和儿子吵架进了医院,老宋被廖小莲挥舞着拖把赶了出去。
廖小莲的天塌了。
可是,吵归吵,闹归闹,水果店门口的顾客还在排队要货,日子还得继续过。
廖小莲也想过离婚,可她那时还不会开车,女儿的婚礼正在筹备中,儿子不时会捅出这样或那样的篓子来。
纵然她身长双翼,手有百指,也顾不过来。
于是,几个月后女儿的婚礼上,老宋舔着脸站回廖小莲身旁时,当着满堂宾客的面,廖小莲只好硬生生地把喉咙口那只死苍蝇吞进了肚子。
只是,那以后,老宋手上的钱,没有多于五百块过。
时代的发展总让人猝不及防,微信支付的兴起,让卖钱包的哭晕在厕所,却带给老宋新的契机。
廖小莲自始至终没要求过老宋断了外边的女人,所以,当老宋钻了微信支付的空子,从货款中挪出钱为外边的女人付了买房的首付后,廖小莲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。
盛怒之下的她,把店里的流动资金缩减到最少,把股票里的钱和借出去的民间贷款,以及药房酒楼的股份全都收了回来。
以儿子的名字,在新汽车站旁的建材城一口气买下了五个门面。
然后,半挂车请人开,送货自己上阵,慢慢架空了老宋。
老宋愿意回家吃饭就开他的饭;不回家,随多久,不发信息不去电话,当他没了一样。
但是,话虽这样说,老宋的半挂车不仅仅是自己进货用,还帮人带货的,而这一部分客户,联络的还是老宋。
所以,货车这块,实际上还是老宋在管着,只是经济上的大数目就归了廖小莲。
儿子终于结婚了。